说完又说:“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严柏年拍拍胳膊:“真没事,若是明日有战,我一样能提枪上阵!”
吕方叹气:“不可大意,别仗着年轻就不把伤当回事。这次突厥人也是邪门了,来来回回偷袭了几次,东西两端战线拉锯了几百里。”
严柏年也知道这样对他们不利。
便安慰吕方:“吕叔守着,突厥人绝对进不来并州城,向东进了咱们平城的地界,他们更是想都别想。”
吕方笑说:“你个臭小子!”
一直到喝完茶,李令俞才回来,进院子看见吕方,问了声:“这位是?”
严柏年介绍:“这是右翼军主将,吕方吕将军。”
李令俞便顺着寒暄了句:“原来是吕将军,听严都督多次提起过你。”
吕方惊讶她年少,笑说:“严都督说上都城来的李大人,少年英姿,没想到大人如此年少。”
李令俞笑起来,让一个大叔这样恭维,真是害臊。
“吕将军客气了,不过受人抬爱,奉命前来传信,替圣人办差,不敢提什么能耐。”
吕方见她小小年纪,说话当真十分谦和,毫无架子,更不敢小觑。
三个人一直闲聊,吕方也算是一名儒将,文采十分不错,说起北境的学子,赞了句:“学武非吾等所愿,学文又不能救世,身为男儿保家卫国才是首责,这是北境男儿的宿命。”
李令俞十分佩服这样的人,抛开权力不谈,这样的人不论在哪里都会前程似锦。
严柏年笑说:“吕叔当年也是平城的才子。”
吕方笑说:“你个兔崽子,就算给我戴高帽子,我也不会替你说好话,你就等着都督回去一顿好打逃不了。”
严柏年叹笑:“求吕叔庇佑。”
李令俞:“还是多打几顿吧,要不然不长记性。”
吕方听的大笑,问:“你们二人倒是少年知己。”
严柏年解释:“我去年入京,李大人对我多有照顾……”
李令俞由着他胡扯,也不揭穿。
吕方军中还有军务,看完他,见他安好,就要回营中了,走之前和他说:“都督让你早些回平城,突厥人这一阵一阵也没个准。说不准下一次就会攻打平城。”
严柏年说:“我也在准备了,等伤再好些能上路,我就启程。”
吕方看了眼院子,嘱咐:“这小李大人是个人物,你小子眼光不错,这朋友值得结交。”
严柏年心说,她可是不光值得结交。
第二日李令俞就收到北宫的消息,北境战事暂且止住,安顿好,即刻回京。
李令俞收到旨意,和严柏年说:“我要回京了,这次回去,再出来就难了。”
严柏年闻言,严严实实的抱着她,很久后才说:“你若是为报仇,我没什么能说的,若是你不甘心,想要权柄,那你记住,自古君王都寡恩,万不可轻信他人。我知道你比我聪明,在上都城里游刃有余。但是我还是担心你,怕你轻信别人,怕你被圣人责罚,怕你被人欺负,更怕你那个永康公主,再将你扣在城台道,跪上几个时辰……”
他怕的很多很多。
最怕她忘了他。
李令俞由着他抱着絮絮叨叨,最后说:“严柏年,我和你想象中的其实不太一样。我十五岁因为几幅画,被献给圣人,才被召进北宫。任圣人的秉笔舍人,为他抄写青词。彼时我父亲牵连进江州案,我也就被卷进江州案,因为主犯自戕而死,我被刑拘,死里逃生,我一直在权力中行走,谨言慎行,可能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存在。有人看见我这张脸为了缅怀,有人因为看到我这张脸就觉得讨厌我。至于我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到如今这个位置。其实没人关心。”
严柏年亲了亲她的额头。
李令俞继续说:“我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从来不是君子,只要不伤天害理,我做事只讲目的,只求结果。遇见你那日,你雨中而来,我大概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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