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河带着一点烟味进来，第一眼看见林寒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蛋糕，脸上稍微松了松：“你喜欢这个吗？喜欢下次我多给你带点。”

    林寒下意识摇头：“不用麻烦。”

    停了一下，他又说：“谢谢你。”

    江以河咳了声：“什么谢不谢的……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钟衡若无其事地接话：“闲聊两句，小林也累了吧？早点睡。”

    江以河挑眉看了看他们俩，走到林寒身边弯腰，在他桌上放了个盒子，里面是个颇为漂亮的金发小女孩的模型：“这个摆在桌上，好不好看？”

    林寒看了一眼，发现那盒子上印的是时下流行的一个游戏。但他不玩，连这是谁都不认识，皱眉道：“给我这个做什么？我又不玩。”

    江以河洋洋得意：“这个可是限量版，而且游戏里就是情侣，我是直接买了一对的，另外一个放我桌子上，不是正好吗？”

    林寒没看出哪里正好。

    但是他考虑到江以河看他不收又会闹，只能说：“行了，你放着吧……这个多少钱？”

    江以河想也不想：“便宜得要命。”

    林寒斜他一眼，其实不信，但还是道：“好，谢谢你。”

    江以河说：“谢什么。”手上不老实地揽住他，低头在林寒脸侧蹭了蹭。

    很快他又怀疑地问：“你身上怎么有点药味？”

    林寒一惊，心想这人难不成是狗鼻子？但他神色不动，眨了眨眼睛道：“你闻错了吧？”

    江以河仔仔细细看了他一遍，放松下去：“看着没啥事，下次不准……”

    他卡了一下，改口说：“下次还是提前说一声吧，挺……挺担心你的。”

    林寒不知道回什么，最后只好说：“我能出什么事，就这样吧，我要看书了。”

    秦晓也很八卦地向他打听，林寒只推脱说是有事出去。他们学校宿舍管得也不是很严，夜不归宿经常有，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

    林寒突然发现状况的棘手，那就是钟衡和江以河竟然都过于关注他，再要避着他们出去，不知道得用什么借口才行。

    他咬下一口樱桃，舌尖酸得蜷起来，将目光放到了秦晓的名字上。

    秦晓恰好三天后有一场去邻校的辩论赛，虽然林寒他不是辩论队的人，不过要说跟着过去也说得通。

    就这么定了。他想着，把手机转了转，转身却对上钟衡的目光。

    “小林，怎么了吗？”

    林寒不太自在地和他沉默对视两秒，钟衡就微微笑着，随口问：“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没有。”林寒摇摇头，起身把没吃完的蛋糕送回冰箱，随口一提，“秦晓的辩论赛喊我去帮忙呢。”

    钟衡果然盯着他看了一眼：“要在外面过夜？”

    “唔，”林寒含糊其辞，“可能吧，说不好。”

    “既然是比赛，那就去嘛。”钟衡道，“下次也这样提前说一声好了，一声不吭就不回来，你不知道多吓人。”

    下次？林寒想着，最好下次让温远能找个假期，他找个回家两天的借口，三次也就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