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是出事了。可两人迟迟没有消息。
他们就只能等。
这一等,还真就出事了。
陆观华将电话递给周厂长。他在听说之后,连连表示,“好,我会过去。”
撂下电话,陈会计迫不及待追问,“怎么样?人没事吧?”
陈会计、陆观华、陆林希三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等他宣布那个噩耗。虽然心里都已经猜到几分,但是心里还是祈求“不是真的”。
可怕什么来什么。
周厂长直接垮了,一米八的大高个,在接完电话,身体抖了抖,他双眼通红,眼里全是泪,颤抖的双手死死握住陈会计的手,“真的出事了。在M市的时候遇到一伙路匪,把货全给抢走了。万幸的是人没事。老哥,这可咋整?”
或许是之前早有预料,陈会计居然一点都不惊讶,他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没空没闹,甚至没有安慰周厂长,他脑子一片空白,好半天才舔舔干涩的嘴唇问,“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腿被打骨折了。医生说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他们身上的钱都被抢走了,让我们去带人。”周厂长提心吊胆一个月,终于得到准确消息,心里那根弦终于绷不住,断了。
陈会计神色慌乱,扶着周厂长,“那咱们快点去接人吧。”
两人搀扶着互相离开。明明才四十多岁的人,愣是像垂暮老人,脊背都压弯了。
这可怎么好?这车货物可不便宜。
陆观华和陆林希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充满忧虑。
周厂长和陈会计很快就出发去了M市。
同行的还有王爷爷和王nainai。虽然周厂长和陈会计一再说两人没事,但如果真没事,孙子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老两口不放心,一定要跟去亲眼看到孙子没事,他们才放心。
初八这天服装厂正式复工,周厂长临走的时候将服装厂交给技术副厂长周宏光。
周宏光也是头疼,这可怎么整?公司账上一分钱没有,他们连定面料的钱都没有。而十三行那边的买家却在催他们发货。
他们拿什么发?
就在这当口,服装厂仅剩下的两个司机要辞职。
周宏光苦口婆心劝他们留下来度过难关,可两人铁了心,哪怕不要工资,也要离开。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根本留不住,周宏光只能看着两个司机离职。
周宏光愁得连头发都掉了,他过来找陆观华。
为的是催货款。陆林希成立的家居服品牌,服装就是在服装厂定做的。三个月后交尾款,这还没到期。但是为了筹钱买面料,他只能找陆观华结算。
多美多正在琢磨盘新店,账上确实还有点钱。
得知服装厂有难,陆观华劝女儿把钱给他们结了。
陆林希也不想服装厂倒闭,扭头就让邓韵秋把货款给服装厂结清,陆观华签了字后,周宏光就开始进面料。
服装厂加班加点把货做好,然后又用火车运货。
火车运货量大才划算,像他们只有几万件衣服,一个车厢只装了三分之一,根本就不划算。运费翻了好几倍。可为了不违约,他们也只能用火车。
服装厂这边忙忙碌碌,周兰芳这边已经搬到唐家。
她将算盘转到凤凰街道这边的幼儿园,早上她送,晚上陆观华接。周兰芳下午六点下班,接儿子回家。偶尔会加班,孩子就留在陆家。
一开始周兰芳担心街坊四邻会误会,她还要费心解释。
唐nainai却摸着她的手充满怜惜,“我一个女儿带着孩子确实挺不容易的。你好好工作,观华肯定能帮你照顾好孩子。”
周兰芳怔住。
唐nainai是个自来熟,好奇问她,“你为什么不打算给算盘找个爸啊?”
丈夫没了之后,有无数热心人想给周兰芳介绍男人,但是她真的没有心思,“我就是觉得一个人也能带孩子。我养得起。”
唐nainai笑容温柔,就像一位阅尽千帆的长者,可以包容一切,“一般不想再婚的女人,要么对前一任丈夫念念不忘,要么她被前一任丈夫伤得太深,从此留下Yin影,不敢再跳入火坑,你属于哪一点?”
周兰芳握住杯子,垂下脑袋。
唐nainai见她沉默,以为她不想回答,笑了笑,“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就是想劝劝你,孩子可能需要爸爸。”
周兰芳想起刚刚去陆家接孩子,算盘坐在陆观华怀里,陆观华念一句,他读一句。
以前她也尝试教过算盘字母,大概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没什么耐性,算盘念了十几遍,就会不耐烦,想要出去玩。她性子急,见儿子不听话,她通常会没耐心再教下去。
可是陆观华很有耐心,等算盘念了十遍,他就会给予他奖励。这个奖励是很小,可能只是一朵小红花或是一张贴纸,再不就是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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