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从头到尾都没吭声,好像成佛了似地。王夫人倒是蹦跶的厉害,不过也不是真没脑子。她之事借别人的手把事情做出来,这是要追根究底的茶查,还真不一定能查到她身上。很多人都在说赵姨娘会连累贾家,贾环会给贾家带来不幸。有贾元春的肚子做靠山,王子腾又回来了,王夫人也敢动作了。这一次打算迂回作战。先把对手赶出贾家,到时候身为弃妇弃子的贾环母子,必定会不再得御宸王和太后的待见。就算他们想找别人帮忙,也要有人肯帮。失了势的弃妇弃子人都随她玩了,还怕什么供状?
王夫人的计策对三爷来说,就是智商有问题,但对迷信又视声名如生命的古人来说很管用。受了谣言的影响,贾政也在干着急,找了贾赦,贾珍等人商议,就怕被赵姨娘牵连了。还一度想要休了赵姨娘,一点也不念夫妻的情分。
一大清早,贾母洗漱后,叫来宝玉、黛玉等小辈们一起热热闹闹的用了早膳。期间有几次隐晦的试探了时冬晓一番,时冬晓各种宫斗、宅斗的可没少看,怎么可能被她忽悠了?没得到结果,贾母便让他们自己去玩了。
等众人都离开了,贾母叫来了鸳鸯。
“怎么样?吴太医怎么说?皇后是真不行了吗?赵素云进宫到底干什么去了?”
“吴太医说,太医院专门给皇上看病的几位太医都被召去了坤宁宫,这几日了还没人出来,看样子皇后是真不好了。至于云二太太,听说刚进宫就被送去了皇后哪里,到底干什么查不出来,只知道好像和皇后的病有关系。”
鸳鸯小心的回答了贾母的问话,心中也十分惊讶。她原以为吴太医只是朝廷拨给老太太的大夫,却没想到这位根本就是老太太的人。给权贵们看病的太医,只附属于皇宫的太医院,虽然无法打进核心,却十分接近。宫里的消息,他们不能直接接触打听,却可以间接的知道不少事情。
“哦?”
贾母皱了皱眉,这几句话虽然露出的信息不少,但还不是最主要的。
“那娘娘那里可有消息?”
鸳鸯抿着嘴摇摇头:
“没有!咱们的消息此时根本送不进去。听吴太医说,皇后宣太医的当天,就对其它皇妃的宫里进行了搜查,具体怎么回事不知道,现在各位皇妃根本不能见自己宫外的人。”
贾母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杯子也险些落地。鸳鸯赶紧过去收拾,却被贾母拦住。
“你去把二老爷叫来吧。”
贾母若无其事的吩咐鸳鸯,袖子下的手却握成了拳头。
皇宫里,贾元春喜忧掺半。皇后病重确有其事,他不知道皇后为何会突然病重,却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她是皇后跟前的女官晋封,只要皇后在一天,她就一天别想再进一步。皇后的存在时刻昭示她这一层身份,后妃们一句‘皇后身边的女官’就可以让她抬不起头!如果皇后此时殡天了,那这些就不会再是她的枷锁,而会成为她的筹码!只是,皇后病倒当天,皇上便下令大肆搜查,却没有结果,这让贾元春心中惶惶。
贾元春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分析当前的形式。
联系当前的情况,宫中搜查,只会是三种:一是刺客,可以排除:二是下毒,从各方面得出的结果,皇后并非中毒。那么只剩下一种,也是贾元春最不愿意想的一种: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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