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一场之后,性子也变得文静许多了,你以前从来不会看这样的书,这样的天气,早就拉着二娘子和奴婢出去玩儿了。”
“看看也没什么不好,能够修身养性,平心静气。”
“大娘子以前可不会说这话。”惊鹊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恕奴婢直言,大娘子,到底要让二娘子去跟首辅大人说些什么呢?”
赵元善没有直接说:“届时你便知道了。”
惊鹊见状也没有多问。
惊鹊一直是她最信任的人,也一直唯她的话是从。她对惊鹊的忠诚一直没有任何怀疑,惊鹊对她的话向来也不会多嘴的问一句,不然那晚,她也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无端的去叫裴敬甫来救所谓落水的自己。后来又出了她跟裴敬甫的那件事,惊鹊算是受惊了两天。
“哦对了,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眼花了,”惊鹊下意识低声道,“奴婢方才远远瞧见方才有个人特别像裴大人,在太师府后门一闪而过,也不知道是不是……”
惊鹊话音还未落,赵元善便瞥到站在不远处小木桥上的裴敬甫。
“你没有眼花,是他。”
惊鹊随着赵元善的目光望过去,吓了一跳,低声说道:“裴大人怎么还敢来太师府呢?”
——惊鹊自小便伺候赵元善,对裴敬甫与赵家的关系心里自然清楚。应该说,赵家年长一点的人,都知道裴敬甫与赵太师的关系。
纵然是这样,但那晚他与大娘子出了那等不堪的事情,老爷已经很不高兴了,这才没两天又来这府上,这岂不是太过难堪?
“奴婢听赵管事说,那晚老爷是罚了裴大人的。”
赵元善抬眼:“罚了什么?”
“好像是打了几鞭子……”
话说着,裴敬甫已经朝她们走了过来。
惊鹊闭了嘴,在裴敬甫走近的时候,福了一礼:“裴大人安。”
裴敬甫道:“我有些话要与你家大娘子单独聊一聊,烦请惊鹊姑娘回避一下。”
“这……”惊鹊犹豫的看了赵元善一眼,又不放心的看着裴敬甫。
裴敬甫看着赵元善冷笑:“惊鹊姑娘不必担心,这是太师府,我不会对你家大娘子做什么逾越之事。”
赵元善对惊鹊淡淡一笑:“惊鹊,你先下去吧。”
惊鹊犹豫了一会,还是听从赵元善的吩咐离开。
裴敬甫瞥了眼她手边的那本,嗤了一声:“元善姑娘好闲情逸致。”
赵元善倚靠在栏杆边,右手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他:“裴大人还敢单独接近我,难道就不怕我故技重施?”
裴敬甫只是冷笑。
“看裴大人的样子,多半是来问罪的?”
裴敬甫的脸色无悲无喜,似乎他天生对人就是一副无情的样子一样:“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赵元善将书放在一边,“为什么裴大人不觉得,我是真的中意于你?”
裴敬甫眉宇一皱,戒备的看着她。
赵元善笑了两声:“裴大人这副样子,是在怕我?”
裴敬甫淡淡出声:“不要演戏了,你我之间,根本不存在那种事情。”
“好,不演戏。”赵元善起身,靠近他。
而裴敬甫却在她靠近的时候,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裴大人对一个女人,都要有这样重的戒备么?”
裴敬甫看着她没有回话,却还是与她保持一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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