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脑子乱糟糟想着，付管事叫住了水意。

    宋仰山想带水意去吃东西，但水意被付管事叫走，要他和江义他们去多拿些饮料和酒水过来。宋仰山也想跟过去，但郦婧这时候找他，他久久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水意隐没在黑暗里，他才转身跟着管家去找郦婧。

    进入房间，宋仰山叫了一声妈，郦婧挥了挥手，管家会意，双手端着一个Jing美的礼盒送到宋仰山面前。

    “这是什么？”宋仰山没接，先开口问。

    郦婧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查看电脑上这些天的监控视频：“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仰山接过来打开，是欧米茄的新品手表。

    “毕业礼物吗？”宋仰山笑着看着郦婧，“谢谢妈。”

    “不是我送的，”郦婧说，“这是你未来的妻子送你的。”

    宋仰山怔住，过了几秒才问：“什么？”

    “你可能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你们的婚约是娃娃亲，我没告诉你，但不代表没有。”郦婧看完监控，一切都很正常，她站起来走到宋仰山面前，继续说，“她妈妈派人送来的，这就算你们的定情信物好了，你也去挑一个礼物，我替你回过去，等你们都有空了，我安排你们见面。”

    搬完酒水，水意他们被正在狂欢的同学们拉进圈了，一起跳舞。他们高举啤酒瓶，漂亮的泡沫在空中炸开，水意看着他们快乐的脸，不由地心生艳羡。当年要是他也读完高中就好了，就算成绩垫底，勉强考完高考，至少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换了歌，狂欢暂时落下帷幕，水意拿了啤酒去到一旁，坐到台阶上喝酒。江义也拿了酒过来，水意懒得理他，只是看着月亮想，水芮成绩那么好，她到时候也该有轰轰烈烈的毕业庆祝晚会，也肯定会笑得和他们一样快乐。

    这么想着，他快活极了，漂亮的眼睛如月牙一般弯弯。

    江义朝水意挪了挪，望着水意，他有些出神。但他很快又清醒过来，这个比他小三岁的瘦弱的少年到底怎么回事，长得不男不女，和手机里的漂亮女生一样引起他的好奇心。

    “看什么看？”

    水意察觉到视线，嘟囔了一句就起身离开，他身边没喝完的红酒从台阶上洒了下来，一滴一滴，好似滴在江义身上。

    江义拿起酒瓶，喝光里面最后一滴，舔了舔瓶口扔掉，起身跟着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走进水杉林。

    红酒后劲很大，水意越来越晕，他伸手扶住树干，抬起头刚要再往前走，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他很不舒服，抬手甩掉抓他的手，怒喝来人：“不要碰我！”

    “弱鸡。”江义看着站立不稳的水意，好笑地说，“脾气这么大耍给谁看？今晚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臭东西到底是男是女。”

    他说完就上手，水意没了力气，江义很轻松地就把他推倒在地，水意本能反应是捂住身下，他冲江义大喊：“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你这么怕，不会是真的没有鸡巴，反倒长了个逼吧？”江义越说越兴奋，他抓住水意的手，压住他乱扑腾的脚，轻轻松松就褪掉水意的裤子，“水意，你要真是个女的，看了你的身体，我就和你好，不要怕。”

    “不要……放开，放开我！”水意开始颤抖起来，江义的手已经伸进他的内裤，就要往里摸到不一样的地方，他崩溃求饶，“我错了江义，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饶了我好不好……”

    “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我就看看，我不做什么。”江义大力扳开水意的腿，虽然光线很暗，但他还是愣住了。为什么……鸡巴下面会长逼啊？

    “你在干什么……？！”

    江义偏头看来人，还没看清，他就被那人的脚踢到脑袋，扑倒在地。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宋仰山失控，他不计后果地对江义拳打脚踢，江义没有还手能力，从腰侧的疼痛蔓延开来，他的眼睛也开始流血，什么都看不清，宋仰山如野兽般的嘶吼让他动弹不得，他完全被震住，手无缚鸡之力。

    水意被宋仰山痛苦的叫声叫清醒了些，他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扑进宋仰山怀里，颤着声音对他说：“可以了……打到这里就可以了，宋仰山，我没事。”

    花园里的同学也被这边的动静引过来，宋仰山举起的拳头被水意的手掌抚平，宋仰山扫视着向他们投来各色目光的同学，水意觉得现在这样他不能再缩在宋仰山怀里，他想从宋仰山怀里退出来，宋仰山紧紧箍着他，纪如竹的眼神不巧和宋仰山相撞，宋仰山看着他，凶狠地眼神让他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候他听见宋仰山近乎咬牙切齿地宣示主权——

    “水意是我的，谁都不能看，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