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不丁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那张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的脸蛋微微错愕，腔调又轻又软，“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还没回本呢，赶我走都不走。”

    两人视线相接，莫名有种粘稠胶着的暧昧，秦雪玉被子底下的脚轻轻踢了踢季殊的小腿，带着微许恼怒，“快把我解开。”

    男人像是被天大的馅饼砸中一般，神游道，“……真不走？”

    小狐妖瞪着黑亮的眼睛，气得变回原形，毛绒绒的一团挣脱了乱七八糟的红绸，窝进了季殊的怀里，“你还没说那傀儡的事情——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县令下意识地揉了揉那对软弹的狐耳，将小狐狸举到自己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按进怀里抱紧，语带笑意，“不止那一只傀儡。”男人下床在卧室里摸索了一下，打开了暗室的机关，点了火折子带着秦雪玉进去。

    小狐妖在看到一屋子毛绒绒的团子的时候已经麻木了，更别说还有大大小小的人形傀儡，皆和他长了同一张脸。季殊还饶有兴致地把小狐狸放到那堆毛团里，俊朗的脸上满是餍足，“这是我特意挑了最白的兔毛，雇人塞了棉花做出来的，你看看像不像？”

    秦雪玉看着周身傻乎乎的小狐狸玩偶，毛都炸开了，倏地变成少年模样，满脸红晕，羞愤地瞪着季殊，“我哪有这么傻？！”

    “不傻吗？”县令故意逗他，上前一步将少年压倒在毛团堆里，小狐妖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季殊已然闭上眼，唇角微微翘着，陷入沉睡。

    半晌，秦雪玉抬起手，同样拥住男人，轻不可闻地咕哝道，“傻的明明是你。”

    ……

    季殊虽说不让小狐妖离开，但也没拘了他的自由，找了一天得空入山，拜访了狐族长辈，在秦雪玉的山洞里重新与少年拜了天地，共赴巫山。

    唯一有些不太好的就是总有些好奇的毛团偷偷摸摸在洞外偷听，明明浑身都红了，还在坚持八卦，“真的有这么舒服吗？都哭了……”

    耳朵灵敏的小狐妖咬唇忍住呻yin，在即将被拖入情欲深渊之前抬了抬手指，在洞xue外勉强布下一层禁制，才把所有偷听的小贼赶走了。

    把他抱在腿上轻轻挺腰的男人在石床上发现了一些好东西，笑着拿起来逗耳朵通红的秦雪玉，“这些有我好用吗？”

    看到那些被yIn水浸润得光滑无比的假阳具，少年满脸chao红地闭上眼，微张唇喘息道，“没、没有夫君那么大……嗯啊……我怕受不住……”

    季殊情难自抑地吻上小狐妖的胸口，感受着滚烫心脏砰砰砰的跳动，明晰的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一下，“再叫我一次。”

    以往对着那些傀儡说了无数次的话，今天终于有了回应。

    “夫君。”

    秦雪玉极轻地唤了一声，尾音消散在季殊急切的亲吻中，潋滟的双眼闭上，搂住男人的脖颈。

    三年后，县令任期满，潇洒辞官，带着小狐妖云游各地，至此天上人间，再不分离。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