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治疗舱的舱门缓缓开启,季瑾从深度睡眠中醒来,眯着眼睛去看头顶上的屏幕面板。
数据显示他在治疗舱里待了六个小时,现在是晚上九点十二分。所有的外伤已经愈合,至于翅翼处的神经链接治疗舱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西恩的药足够给力。
他拖着翅翼从治疗舱里爬出来,猛不丁看见一只雄虫趴在治疗室的桌子上。季瑾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发现夏琛睡得正熟,半边脸埋进臂弯里,仔细瞧还能瞅见被压出来的红印。
他的手边放着一管营养ye,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也躺着一瓶开过封的空管。季瑾伸手去拿那管营养ye,凑近时夏琛忽然睁开眼,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厉声道:“干什么?”
季瑾被他吓了一跳:“雄主,我……”
“啊,是你。”夏琛看清了是他,手上的力度骤然一松,像过度紧张后舒展的猫一样软下来,“没事,我做了个梦……翅翼还没好吗?”
季瑾摇摇头:“没有。”
夏琛神情一滞,旋即故作轻松地安慰道他:“先把营养ye喝了,明天我们去做全面检查。放心,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就光荣退休的。”
季瑾心里也着急,见到夏琛比他还急的样子,心里一时酸涩难言,摇头道:“我没关系的,雄主。这么晚了,您回去睡觉就是了,怎么还在这里等我。”
夏琛站起来,把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拿下来搭在胳膊上,拉开门带季瑾从军医院出去,边走边道:“要是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雄虫的话,那我可太伤心了。”
“不是不是。”季瑾拖着翅翼快步追上去,用指尖去勾他的掌心,“雄主对我好,我知道的。”
夏琛反手握住他的手,堂而皇之地当着军医院值班医生的面牵着他离开。他从总部大楼开了辆摆渡车来送他和季瑾到停机坪,等上了飞船又让季瑾去副座坐好,设置自动巡航的时候夏琛的光脑亮了一下,雄虫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坐在季瑾旁边兴致勃勃地对跟对面聊起来。
这么晚了,应该是卡洛找他吧。季瑾不免有些失落,小心地伸手拽了拽自己的翅翼,以免它们刺伤专心的雄虫。
“别动。”夏琛温声道,“小心扯到伤口。”
“其他伤口早就愈合啦。”
“那你也是伤员,有点伤员的自觉行吗。”夏琛不满地拍了下他的腿,“安分点。”
季瑾喔了一声,自然地靠在他身边,盯着夏琛被光脑反光照亮的侧颜看。等他第七十八次用目光描摹雄虫完美的侧颌曲线时飞船终于落地,夏琛率先跳下船,伸手让季瑾借力跳下来。
季瑾拖着翅翼跳下来,在地上扑起一片尘土。他斟酌了一下,用手把翅翼微微托起来,免得一会儿弄污了客厅的地板,脏兮兮的不好看。
夏琛看见了,让他将手放下:“你先别进门,等我一下。”
夏琛说着从卫生间里拿了块shi布出来,蹲在门口给季瑾擦干净翅翼的尾部再放他进门。他擦得认真,季瑾低头能看见他乌黑浓密的头发,肩膀上代表军职的徽记随着动作摇晃,在客厅的灯光下散发着冷冷的金光。
他情不自禁地开始想,自己究竟何德何能,才能得到这样一只雄虫的喜爱?
这样的惶恐一直持续到晚上,他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苦恼地看着床,想不出一个能同时挨着雄虫睡又不让翅翼划伤他的躺法。
“雄主,要不我去原来那个房间睡吧。”
“跑什么,就在这儿睡。”夏琛的视线从光脑移到他的面庞上,伸手拍拍身旁的床单,“躺这儿。”
季瑾生怕刮烂床单,一步一挪地爬上去,又听见雄虫清冷的声音:“张腿。”
一声啊字还没出口,雄虫英俊的面庞已经来到他的眼前。他的唇被温柔地衔住,一只干燥温暖的手伸到他的小腹下面,握住那根软垂的Yinjing,指腹在铃口打转,缓慢挑拨他的欲望。
季瑾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小幅度挣扎起来:“雄主,别这样,会伤到您的!”
“你别乱动就不会。”夏琛在他两颗饱满的囊袋上打了一巴掌,“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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