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入睡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睁开眼时回忆纷至沓来,让他控制不住想推开窗户直直跳下去。
腰间迟钝的痛感让他抽了口凉气,季瑾手腕一泄力便摔回床上。身旁的夏琛听见了动静,本来就不舒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季瑾分毫不敢动,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内心早已策马奔腾。
他此时多么希望自己失忆,不至于被迫回想起他昨天晚上干的那些惊为天虫的好事。他居然抱着夏琛又亲又啃,还把舌头伸进夏琛嘴里,该死,他那时候就没看见雄主的表情多么不情愿吗!
他…他还抱着雄主给他嗦!雄主用手推他还黏上去继续嗦!嗦完了还骑雄主!骑完了还不配合雄主洗澡,趴在洗手台上发sao!
季瑾回想起他最后一次浪叫着射Jing的时候,Jingye从挺直的Yinjing里高高射出,溅得镜面上全是腥稠白斑,透过斑驳的镜面,他看见身后雄虫眼中清晰的无奈与躁虑。
季瑾啊季瑾,你咋就这么完蛋呢。
他的手越想越凉,从指尖一路凉到胸膛,满脑子都在想夏琛知道他其实这么狂野后肯定不会再要他了,外面的雌虫那么多,他完全可以找一个比他更乖更听话的。
虽然不是没想过有这一天,但也确实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
*
夏琛疲惫地从空白梦境中醒来,觉得身旁铺天盖地的怨念快要把他淹没了。
他试图转头,感觉脖颈处的骨头咔咔作响,于是又转了回去。他一有动静季瑾立刻紧张地凑过来,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看起来不准备放过他脸上每一个可能存在的表情。
“早。”
夏琛一说话就觉得自己嗓子哑得厉害,估计是昨天流了太多汗,早上起来有些缺水。季瑾闻言立刻坐起身找水,奈何这房间夏琛平时不住,他们昨天匆匆过来,一直到今晨侍从都没有进来的机会,目光所及之处光秃秃的,完全没有水瓶的存在感。
在处理他之前总得先把夏琛伺候好,季瑾没去讨罚,忐忑道:“您稍等一下好吗?我下去给您要一杯水。”
雌虫眼神躲闪,脸上有些尚未消退红,不知道由哪种情绪引发。夏琛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开口道:“低头。”
季瑾下意识地遵从命令,随后一双干燥的唇触碰了他的唇尖,雄虫的舌头试探地伸进他的嘴巴里,季瑾脑袋懵懵的,连牙关也忘了用力,轻易就把雄虫放了进来,被攫走满腔津ye。
和雄虫不一样,雌虫在夜间吸收雄虫的Jingye,早上起来总是容光焕发,看起来水盈盈的,尝起来也是丰盈多汁。夏琛满足地一卷舌头,懒懒道:“先这样吧。”
季瑾的表情出现持续性空白,随后他的理智终于占领头脑高地,一时间又羞又窘,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雄主,我昨天……”
“林思源说你喝了什么烈性药,等会儿让御医给你检查一下还有没有药性残留。”夏琛不以为意地扬扬手,将季瑾按在床上,在他肩窝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将头窝进去,“我再睡会儿,困死了。”
季瑾没吱声,夏琛浑身上下哪哪儿都难受,眼下嗅着雌虫的味道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他在逐渐升腾的睡意中后知后觉地开始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信息素居然和季瑾的信息素融合得越发融洽,又觉得这实在理所当然,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忽然听季瑾用气声道:“我对您干了这么过分的事,雄主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
这觉睡不下去了,夏琛打了个哈欠,拉过他的胳膊垫在脑袋下,思索了一会儿应该从哪儿讲起:“喂,你想不想听我小时候的故事?”
季瑾显然没有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但他立刻小幅度地点头:“想的。”
“虫皇那一脉子嗣艰难,老虫皇在位二百年没有雄子,半身入土的时候老虫后病逝,娶了个新雌君,是我雌父的亲哥哥。新虫后怀孕没多久我雌父也怀上了我,艾家双喜临门,老虫皇觉得这是好运的象征,我刚一出生就被他认为义子带去皇宫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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