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人一唱一和,站在一旁的丫鬟神情一瞬间险些绷不住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王爷交代他的差事怎么会比杀人还要艰难?
齐成贤看烟儿一脸的紧张,不紧不慢道:“叫上烟儿一同吧。”
烟儿顿时如释重负。
就在她要出门时,青年却抬了抬手,“等等,我先去换一身衣裳。”
齐成贤换了一身雪青的锦袍,领口绣有金线,勾勒出细腰长腿,衬的整个人长身玉立,俊若修竹。鎏金金冠束起长发,浑身透着一股张扬劲儿。
和他往日温润的模样倒是大相径庭。
人靠衣装马靠鞍,鸿云见了眼前一亮,一个劲儿的夸公子俊俏。
其实,这件锦袍算是压箱底的一件衣裳。之前齐成贤嫌它太张扬,只试穿过一回就放着了。因着做工极好,用料不差,加上适合各种的大场合,就被青年悉心的收放起来了。
之所以带到晋南来,还是鸿云提议的,说大场合不能失了面子。
结果这会儿被他翻出来去梨园听戏。
烟儿眼观鼻鼻观心,只是不动声色的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一笔。
齐成贤叫了辆马车,一路没什么表情。倒是鸿云嘴上总闲不住,时不时的说上两句,嘻嘻哈哈的,烟儿瞧着对面的俩人,只觉他俩根本不像主仆,非要说倒更像是朋友多一些。
鸿云察觉到烟儿试探的目光,直起身子,试图和烟儿搭话。
鸿云瞧着烟儿脖子上头戴着的领巾,是一块水青色的料子,“烟儿,你戴的领巾真漂亮。”
只是她戴着或多或少有一些违和感,当然这话鸿云可不敢说。
“奴婢前些时日受了风寒,还没好利索,畏风,不能再着凉了。”
“哦,你别担心,我家公子Jing通医术,回头可以给你把一把脉。”鸿云不疑有她,自作主张道。
“对了,算来我在王府待了好些时日,怎么没有见过姐姐啊!”
鸿云盯着烟儿的脸,他的记性还不错,若是在府上见过这张脸不可能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
想了想,鸿云挠挠头又自言自语地道:“不过府上的人那么多,兴许我们没碰过面也说不定。”
“哎,我开始还以为你在武馆练过,我跟你讲,我儿时在晋南认识个武馆馆主的女儿,她比我还高,拳脚功夫可好了。小时候我被别人欺负了,她还过来帮我打跑那些孩子。”
鸿云只说了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倒是一向沉默寡言的烟儿听了半晌,主动开口询问:“那后来呢?”
鸿云平静的说:“后来我爹到处赌钱,把家里的钱赌个Jing光,我娘就跑了,我爹为偿还赌债,索性就把我卖给债主了。债主辗转把我卖到京城去了……”
闻言,齐成贤皱着眉拍了拍他的手背。
“哎呀,不过好在我遇到了公子一家。”
烟儿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到了地方,他们并没有像其他客人一样备下昂贵的礼物,争先恐后就为盼着能进梨园后台和喜欢的戏子搭上一句话,以此来博取他们的欢心。
齐成贤喝了一口茶,来听戏的人不少,其中不乏一些富商权贵。想来都是慕名来看传闻中那位梨园新来的漂亮戏子。
有些富商可是百般讨好梨园的戏子,不惜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只是那爱里有几分真心,旁人可就无人得知了。
齐成贤挑的位置在二楼的中央,不远不近,居高临下正对戏台。鸿云不时耳语两句,评头论足一番,只有烟儿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
“公子,这位新人叫亦,亦什么来着,论模样长得倒并不差,可硬要说天人之姿,倒夸大了些。”鸿云眼巴巴的等着,就在他快坐不住时终于得以见到所谓的‘天人之姿。’
齐成贤的眼睛盯着戏台看,但实际上,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天外。真不是他不想专心听戏,而是他的屁股实在是不舒服,夜里被霍长洲睡jian一番,椅子又没有铺软垫,让他坐立难安。
他悄悄挪了个姿势,就听见一声低呼。
“公子?”
齐成贤抬头看去,见惜墨站在面前,四目相对,两个人均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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