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风雪依旧不止。
郁濯静静地坐在车辆后排,低头按压着手臂上伤口周围的皮肤。
他想将埋在体内的跟踪器确认位置,可无论他如何折腾也于事无补,但即使这样他也不想抬起头来。
那前方反光镜里盯着的眼睛,郁濯不用去看都知道时时刻刻都停留在自己身上,他不想与白浩南这个疯子有任何这种貌似含情脉脉的对视。
终于,车辆停在了别院外,惊起的动静让院内的狼狗都忍不住大吠,吵得整片区域不得安宁。
白浩南下车以后直接打开了后车门,拾起狗链就往外拽了拽,意思不用多说。
但车内的郁濯本能地不想听从。
一是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他在车内的暖气里才刚休息一阵,身体的疲惫实在不宜再受寒受累;这其二,也不过是刚“越狱”的囚犯还想再留恋一下自由的滋味,在关入牢笼之前,还想再享受片刻外界的新鲜空气罢了。
门外的白浩南耐心等了一会,直到连院内的犬吠都停止了,他才将头给伸进车内,调笑道,“你不会像个小女生一样地想着什么狗血剧情,以为我会心疼你受苦就把你给公主抱进去吧?”
郁濯深吸一口气。
他承认,他又被白浩南的话给恶心到了。
即是如此,郁濯也犯不着矫情,扶着座椅就给麻利地出了车门。
刚恢复一点温度的双脚再一次踏进了冰雪里,刮来的寒风冷得他打颤。
但他好像就是在白浩南面前憋着一股劲,拼命地伪装着自己仿佛跟个没事人一样地平稳行走,实则连嘴里的牙龈都在摇摇欲坠,生怕下一秒就支撑不住又给白浩南袖手旁观的机会来冷嘲热讽。
院内的狼狗几乎在见到郁濯的一刻就开始龇牙咧嘴地蠢蠢欲动,却被白浩南随意的一瞥警告后就熄灭了火焰,老老实实地缩进了它的狗窝里轻声哀鸣。
郁濯手腕上项圈的铃铛一步一响,在房门打开后才被卸掉,随后就抛之一边被无情舍弃。
而比起外界的严寒,屋内的温度可谓是天差地别,仿佛在出门前还被白浩南给调高了温度般显得愈发燥热,连踩上的地板都是热得相当适度,竟比刚才的车内还要温暖。
郁濯自进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态度;
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有试过在轮椅上像个植物人般瘫了近一年后,语言功能有没有退化,但他就是不想开口说话,浪费自己的体力。
何况等会白浩南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自己,他也不想开口来平添无趣。
只是这回意外的,白浩南竟没有像曾经一般,胜利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来对郁濯进行所谓“失败者的惩罚”。
他一进来收拾完就直奔浴室;
在开着小档往浴缸放水后,他就拽着郁濯的手来到卧室,然后开始脱彼此的衣服。
郁濯装作无所谓地被白浩南扒得Jing光后 就被仰面推倒在床上。
脸颊深深地埋在柔软的被窝里,将赤裸的后背与下半身都展露无余地横亘在空气当中。
接着,白浩南在脱裤子时皮带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郁濯几乎是潜意识地就开始绷紧后背,可惜没过多久他便无力泄气。
若是按以前他全盛时期的体魄,无论白浩南强势成什么样子他都会不见棺材不落泪;
可他现在的身体虚弱得连紧绷一阵都做不到了,恐怕等会皮带要是砸下来,这松弛的皮rou非得好好受一番疼痛不可。
郁濯突然有些厌恶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在被羞辱前连最后男子血性的反扑都做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秉持着这种念想,郁濯不甘地闭上眼睛,费力咬住下唇,满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嘴脸。
后面一直默默观察着他的白浩南被那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给狠狠取悦。
他无声地笑笑,随机又将手里早已对折好的皮带轻轻刮了一把郁濯裸露的tun部,甚至还在那tun缝周围细细打转,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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