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正当年少时。
然而景年整整病了九年,九年的时间,人们足以淡忘那个如仙童下凡的宁景年,可这九年的时间,即使景年快被疾病掏空了身体,Jing致的轮廓摆在那儿仍旧不掩他一身芳华。
最最吸引程跃注意的,就是他的一双大眼,程跃搜尽记忆,都找不出任何足以匹配这双明亮眼睛的事物来形容,真要让说出感想,他也许会告诉你,这是一双冰雪灵慧的眼睛。
就像冰天雪地里花费数千年岁月才凝结而成的冰,在难得的旭日照耀下,一滴晶莹透彻的水滴在底部凝聚,快要落下前,发出最动人耀眼的光芒。
虽然从未说出来,但程跃知晓自己爱极了这双眼睛,一开始因为病弱的关系透露几分疲惫慵懒,但这段时间身体大安後,他眼中灵动的光芒几乎到达极致,眼波流动之间,他总是被轻易牵引,一点一点沦陷。
“薇儿,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
景年微微眯起最容易让程跃失神的漂亮眼睛,脸往程跃那边再靠近一些,秀气的翘鼻缩了下,随便露出一脸满足的浅笑。
因为离得近的关系,程跃大汗过後身上的气味更浓了,景年稍稍靠近就嗅到了。
程跃低下头在自己肩窝和手臂间闻了闻,除了汗臭味就没闻出什麽。
“没有啊,除了汗味哪还有什麽味道?”
因为景年撞见过几次他没抹胭脂的模样,见他都没察觉什麽,程跃於是坚决拒绝歆兰再给自己抹这些东西,要不然他真被呕死,一个堂堂男子汉天天抹这些女儿家的玩意,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抹胭脂,且偏房里又从不点熏香之类的东西,那他身上又哪来什麽味道,反倒是景年,因为长年都在喝药的关系,身上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挺好闻的。
趁程跃低头找原因的时机,景年一把抱住他的身体,脸紧紧埋进他的肩窝里。
“景年?”
程跃的身体有些僵硬,想推开他又怕自己的手劲过大会误伤体质虚弱的景年。
“你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是雨後的草香,被雨冲干净的空气,混和在一起透净地传来,让人迷醉。”
景年脸埋起来,发出的声音有些闷,有些甜,又有些程跃以为是错觉的柔情。
“薇儿,你有好多事情我都还不知道呢。”
景年的牢sao话引来程跃会心一笑,只是不清楚他怎麽突然开始闹别扭。
“那你想知道什麽?”
“你会武功?”景年抬头看他,眼睛熠熠生辉。
“是啊。”
“跟谁学的?”
“我师父。”
景年不满地蹙起眉,生气他怎麽总是一问一答,都不知道举一反三。
“你师父是谁,你为什麽要学武功,你学几年了,学得怎麽样?”
“我师父啊,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程跃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嗯……我家里穷,就把我抱给师父照顾,师父是个武馆的武师,跟著他,我自然从小受熏陶开始习武,这样也有好处,强身健体。我三岁开始习武,一直到现在,学得不算怎样,对付几个小贼还是可以的。”
“我听爹说,你是为给你哥筹钱才嫁过来的,可你不是从小就被你师父抱回去照顾了吗?”
程跃僵了一下,片刻後才道:“我师父在我十一岁那年就病逝了,後来,我家人又把我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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