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当场就把人给带走了。剪秋在被套上手铐头套前,仍反复跟警察说着我要见徐准,浑然不见容思予在他身后,眼里那受伤的光芒。
连着两天之内宋承都没见徐准,徐准就在病房外面守着。其实宋承不想见还是占少数,更多的是没力气见。肚子上那么大几条伤口,动一动全身都疼,失血过多,大部分时候都昏迷着,唯一醒着的那点时间,要应付各种医疗程序都来不及,实在没多余身体能力,再拿去见徐准。
他身上犯的那些事,委托了几个朋友开的公关公司帮忙代理,慢慢地也就淡了。没淡的,徐准现在也没空去管。新电影跟院方都签好协议的,临时挪档期,激起很多不满,损失也比较惨重,但所幸公司还是开得下去。徐准守在病房外,料理好了一切琐碎事,到第三天警方联系他时,主动申请了去探视被拘留的犯罪嫌疑人。
剪秋坐在铁栏杆后面,徐准走进去,坐下来。明明是他先预约的见面,却反而问人家道,“有什么要说的,都说吧。”
剪秋仰起头,一副“我是受害者,我是被逼的”口吻,说,“我早就说过了我爱你,是你一直不相信。”
徐准又想摸烟了,奈何这是警局,摸不着,他也不想公然挑衅人家公检法的权威。倾身皱了皱眉道,“接着说。”
剪秋陷入回忆,“我爱上你,是我还在学院读书的时候。后来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跟你提过,可是你已经不记得了。当时学生会组织了一个沙龙,定期邀请社会上的名流,来学校与优秀学生见面。在那么多的成功人士中间,我一眼就看到了你。你那时比现在瘦点,没有这么壮,穿着牛仔裤,白衬衣,把袖口卷起来,指间夹了烟,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发表演讲。说两句,就笑一声,然后低头抽两口。我的座位离你最近,光闻着那烟味,都已经能幻想出被你强暴。”
徐准是带着满腔烦躁和怒火来的,没想到一来就听到人对自己这么长篇大论犯花痴,愣了一下,才说,“我有什么可迷恋的,那都是资本运作的结果,剪秋,说正事。”
剪秋不管他,继续说,“你那时,还没有爬得像现在一样高,可是你身上,有些东西是那么好。英俊潇洒,年轻有为,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更重要的是,你对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不在乎,别人那么想拥有的东西,你轻易都拿到手了,然后完全不在乎。那股满不在乎的劲,很容易吸引天真又不知世事的学生。在我们那一届,新闻上还没有开始说你是同性恋,我听说有表演系的女生,在夜里,偷偷把你的名字刻在床底。”
徐准不耐地拍了拍隔离栏杆,可是他没办法堵住剪秋那张嘴。“在那时,我在心里嘲笑他们,不自量力。我觉得我比他们所有人都好,比他们所有人,都更有资格和你在一起。我立志要成为能够站在你身边的人。可是我最终没有成为那样的人。”
“你的成功,让我们这些学生把一切都想象得太简单了,我们那时不知道,在国内就只能有一个徐准。不是所有人,都能复制你那样的经历,一夜成名,一帆风顺,一出道就有大公司捧,无论是媒体还是电影观众,都死心塌地爱你。
“你不知道我后来进了圈里,在一个老板又一个老板间堕落的时候,有多恨你。徐准,我那么需要救援,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为什么不来帮我?我把我的爱和真心奉献到你面前,让你踩在脚下,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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