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安静了。
两个人不说话时,就安静的像躺在一个深埋地下的棺材里。
这比喻有点晦气,但程耀司想不到更贴切的。断掉的木头和碎裂的墙壁石块,散发出腐朽的气息,这感觉对他而言十分不妙,轻而易举叫他想起顾慈恩刚死去那段时间便是如此。
chao冷的,闭塞的,不见天日的。
而林惊墨也不说话。
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一般不都叽叽喳喳的么。
她竟这么沉得住气,跟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于是,在无视和戳破她之间,程耀司选择了后者。
对面的林惊墨当然是决定面不改色的撒谎。
“没有,我很伤心。”
反正谁都看不见谁,林惊墨说完,做了一个无声的呕吐表情。
被自己yue到了。
程耀司似是冷笑了一下,发出极低的气腔,林惊墨想了想,还是正色道:“我确实不希望你有事,这种时候,有个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好。”
“所以别的时候,你希望我死么。”
他声音淡淡的,林惊墨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胡搅蛮缠,大概生病的人确实脾气都比较怪。
不喜欢一个人就希望他死?
林惊墨皱眉:“我没你们那么变态。”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他什么笑点,林惊墨听到他低低的笑声,不是那种哼笑或者冷笑,如果现在有灯光,说不定能看到他眼角笑纹的那种笑。
神经病。
林惊墨心里暗骂。
“我们?还有谁?”
他笑完了,又开始追问。
林惊墨躺了下来,长久坐着叫她腰开始不舒服。
她的声音贴着地面发出,有一种闷闷的回响。
“没有谁,代指。那些认为自己手里权利大一点,就可以左右别人命运,只有自己最该好好活着,别人活该做蝼蚁被踩在脚下的所有人。”
程耀司有些意外她会说这样一句话,她语气很平静,像念白,可在这黑暗的寂静无声中,一字一句掷地,又像对全世界宣战。
“你这个年龄,是会中二。”
“中二?”林惊墨冷冷勾唇,他果然也是一丘之貉:“所以程先生认同那些人的做法?”
程耀司闭上眼,不是没听出她的讽刺,他缓缓道:“我不认同他们,也并不认同你,天真的想法。如果有一天,你也有了权利,你会知道权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你的存在,对别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无法选择的左右。弱rou强食,才是生存的本质。祈求权利在握者一点怜悯和同情才能活下去,已经把自己的命运的选择权交出。”
林惊墨静静听完,无声一笑:“你说的没错,祈求是没用的。”
程耀司在黑暗中看向她声音传来的地方,放任了心里逐渐扩大的好奇心。
或许,她曾经遇见过什么事,才会用虚假的一面来保护自己?
那张面具下,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女孩。
空间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没多久,林惊墨的肚子开始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但这不是最要命的。
她想小解。
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大的还能憋,小的就算她再不补充水分,迟早也需要排出来。
林惊墨不由得偷瞄程耀司的方向,不知这人有没有这个欲望。
想到这里,那个“橡皮泥”被她抓了两把的一幕也钻进脑海。
真尴尬。
她转过脸,一只手摸索周围,发出了一点响动,程耀司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亮起屏幕,一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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