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下,韩离榛就抽烂了他的衣衫。在刘大俊痛苦的低yin声中,鲜血涌出干枯的肌肤,浸透了衣衫,也染红了柳枝。他试图挣扎,但始终站不起身,如同蛆虫般在地上蠕动。
恩将仇报的狗东西!韩离榛骂道。
她的脸一直埋在他胸口,即便听不到他的心跳声,但她分明感受到了他心中熊熊燃起的怒火。
啪!他抽上了他的腹部。人的腹部最为柔嫩,抽起来最痛。果不其然,刘大俊痛得弓起了身,额头上的青筋暴张。
我要报官,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下大狱,不得好死!尽管已经是遍体鳞伤,刘大俊依旧叫嚣道。
乐苓的心猛然一抽,放于韩离榛胸口的手指微曲,抓起前襟的衣料。不能报官,她不能去官府!
感受到了她的不安,韩离榛揽着她的手愈紧,手指扣上她纤瘦的肩膀。他甩出柳条,直接抽上刘大俊的嘴,将他半边脸抽得高高肿起。
去呗,我就把你逛窑子染上花柳,传给自己的婆姨,又讹诈乐苓的事情都给说得明明白白。我就不信,官府还容你这等腌臜颠倒黑白!他又抽了一下,将刘大俊的另一边脸也补上了伤痕。
乐苓一愣,原来他什么都知晓
这番话,把刘大俊嚣张的嘴彻底堵上了,只余下粗重的呼吸声。他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乐苓,如豺狼虎豹般,韩离榛多打一下,他的目光就多一分凶恶。
爹娘刘阿花摸着黑,怯生生地在门口喊。她的眼上不知何时被蒙了布条,即便看不见眼前之景,但她也觉察到了不对,脸上满是不安之色。
听到刘阿花的叫声,躺在床上的女子眼角洇出chao意。
娘刘阿花越喊越急促。小孩子连滚带爬地往屋里钻进来,寻摸着爹娘的气息。
床上的女子终于半撑起身。接连不断的高烧抽去了她的力气,她身形一晃,向前一扑,摔落在地。
她闷哼了一声,痛苦得面容扭曲,但依旧挣扎地跪地:求求你们,放过他吧!她双手贴地,伏低了孱弱的身子,额头撞上了冰冷的地面。
乐苓瞪大了双眸,一把夺过韩离榛手中的柳条,满脸的不敢置信:你在为他求情?
求求你们她低喃。
乐苓怒火中烧,甩出柳条,打在她眼前的地面。甩起的寒风,凌厉地扑上了女子的发梢。
你可知晓我才是想要救你的人,而他是害你生病之人?她斥责道。心间涌过一阵悲凉之感,仿若秋日里为百花凋零而生出的无力和悲怆之情。
乐大夫,你是个仁医,你也不希望我家庭破裂、亲人离散吧?她满目哀色,唯独看到门口的刘阿花之时,眼底才有些许的光。
乐苓丢开柳条,径直走出了门。
初时,她是大步流星,逐渐地,她跑了起来。春夜的风微寒,刮过脸颊,也弄疼了她的眼,不知不觉淌了满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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