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扣了一盆几百年黑锅的谷平城。
四百多年前,谷平城不知何故,一夜之间突然成了死地,仙界之人都认为
是她因怨屠城,因此喊打喊杀,这才逼得她最后入了鬼窟。
许是她开窗动作太大,屋外竟传来细弱声音:“程姐儿,您开窗子干什么啊,快关上,您身体受不得寒的。”
几朵雪花飘进屋内,落在脸颊,微凉,寒风散了全身热气,程安听到稚嫩的声音,试探性喃喃出口。
“是……红玉吗?”
五百年前,谢家夫人指给她的贴身丫鬟,正名为红玉。
程安带着试探出口,谁料,对方还真就接了她的话。
“怎么了,程姐儿?”门口的红玉见程安的语气不对,心中微微狐疑,还是劝道,“快别说了,关上窗吧。”
“……不用了。”
片刻沉默后,程安又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生疼的眉心,“屋内闷得慌。”
开着窗,刚好让她冷静一会儿。
红玉见她不哭不闹,连话也平和吓人,想起谢湛不见踪迹一事,眼眶不由得一红。
“大公子一会儿……一会儿一定会过来的。”
程姐儿是好的,根本没那些流言说得那般心机不堪。
谁家新娘子新婚燕尔郎君不入洞房还这么平静的啊。
程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捉了她话中的关键三个字。
‘大公子’
谢湛当年下凡历情劫,用的身份,正是镇南将军府大公子。
……
……
……
“谁?”
程安半天憋出个问号,只希望得到个否定的回答。
“那还能有谁,自然是谢大公子啊。”
红玉见她越发奇怪,虽狐疑,却以为是她伤心下昏了头,不由得道,“程姐儿,您……没事吧。”
“……没事。”
程安近乎是咬着银牙,从牙缝里蹦出这两字。
得!
她是悟了自己这身繁杂嫁衣怎么来的了。
她和谢湛,还真是造化弄人孽缘不浅,你说活回那天不好,竟回到成婚那夜。
姻缘已成,完全不给她留早日断缘的机会。
屋外的红玉不知道程安心中想法,见寒风吹起,她连忙继续劝:“程姐儿还是快些关上吧,现在风大雪大,若是凉着了,大公子会心疼的。”
“谢湛才不会心疼。”
程安揉了揉眉心,半晌,才凉凉回了一句,“我若死了,他大抵还巴不得。”
“呸
呸呸,您这说得什么话,大喜日子,可别乱说这些。”红玉嫌晦气般呸了几句。
程安嗤笑:“你瞧这屋内喜蜡都燃了一半,他也不曾来过,今夜当不会来了。”
重新遭这一次,程安心里很是平静。
记忆里,谢湛就是这样。
不仅洞房花烛夜没来,接连之后几天,她也没见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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