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哭了,二郎也是可怜他,伸出手给他擦泪,还安慰他道,“你别哭了,我不怪你,阿父跟我和我哥哥讲了,你不是故意赶他出门的,你也没办法,阿姐说回头等我们家好好的了,打败了坏人,就来找你吃饭,到时候我还会给你磕头呢。”
擦罢,发现他的小黑手把谢进修的脸擦花了,一时心虚不已,竟低下了小脑袋,只敢挑起眼皮偷偷瞄人。
谢慧齐这下更是无言以对了。
她自诩做事周全,所以打扮弟弟们的时候那叫一个细心,连脖子耳朵和手这等容易露出破绽的地方也没放过,全涂黑了!
她给自己擦的是用药水都洗不干净的黑漆,但给弟弟们用的是沾点水用点力洗洗就干净了的黑粉,这下二郎的小黑手碰上泪水,他们大伯父的脸不黑才怪。
她已经无颜见人了。
此时若是脚下有洞,谢家姑娘是真的想钻进去躲一躲,避过这风头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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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厢谢家伯父跟谢家姐弟见了面,去了不远处的一处乔家铺子里头说话,得了消息的乔君昀也是赶了过来。
先前探子跟齐君昀报起谢家姑娘模样,头都低到胯里去了。
乔君昀本来没打算这天就见谢家姐弟,大过年的,他四处都是事,但他一听那谢家姑娘给自己脸上弄了个洗不掉的媒婆痣和黑疤,就打算过来瞧瞧那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他还记得那谢家姑娘在风中绝美的样子。
小巴掌大的媒婆痣和黑疤?
乔君昀没法想象她现在的脸,就干脆起身来见人,顺道也跟谢侯爷打声招呼。
不管谢侯爷愿不愿意,他的蛰伏今年也得到头了,他们多见一次面少见一次面,就是被人知道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了。
反正早晚谢侯爷都得表态,他们彼此都明了谢侯爷以往的明哲保身,自他到国公府里求他办事的那天起就行不通了。
乔君昀从前门进的铺子,一进到后院,就听到大屋那处谢家那小姑娘那柔似春风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底,只听那姑娘的声音依旧,但这时说话的时候却有些结巴,“那……那什么,大伯,我我这个有点不好洗,过几天就好了,您就先瞅瞅大郎二郎吧,我跟他们长得差不多的。”
这时屋子里头,洗干净换好下人送过来的新衣裳的大郎二郎又恢复了玉面金童的旧模样,就是在整个河西,也找不出比他们更周正的孩子来,到了京城,按谢慧齐偏心的看法,那也是找不出几个比她家孩子长得更好的了。
大伯看看他们就好了。
至于她……
她的还是过几天,脸洗干净了再看吧。
下人也替谢慧齐准备了新衣裳,不过她没换,主要是她这脸吧,确实有点太吓人了,她是存了心把自己往丑里扮的,媒婆痣里她还镶了根黑猪毛,镶得恁是结实,她刚刚收拾的时候用力扯反倒扯出个小洞来,让这媒婆痣看起来更可怕了,现眼下再Jing贵的衣裳穿到身上不过是更吓人而已。
谢进修也是看着自家侄女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记得她小时候粉雕玉琢被他抱在怀里咯咯笑着,揪他胡子的可爱样子,委实不能与他面前的这个,这个小媒婆重合在一起。
他绞尽脑汁想跟侄女儿说几句话,也还是挤不出一句能代表心情的话来。
谢慧齐看他还是一脸的无话可说,也是无话,只好推着洗干净了的两个宝贝弟弟往前献宝,让大伯别计较她样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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