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瑟缩着告诉苏曜:“他打我……”
苏曜眼底一颤,臂膀一揽,将她圈紧:“别说了。”
顾燕时浅滞,抬头望他,看清他的刹那恍然回神——她竟在跟当儿子的说他父亲的不是。
且还是“那种事”上的不是。
她紧张起来:“我……我不提了……”
“是朕不该让母妃回想这些。”他声音柔和,手背蹭过她的脸颊,抚平她的不安,“父皇是个混账,做过的恶事远不止这一件。母妃还年轻,莫与旧事计较,不值得。”
她不料他会这样安慰她,美眸发着愣。
他迎着她的眼睛,神情诚恳:“这种事不该痛苦的,朕没有骗母妃。”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忽而勾笑:“母妃若不信,可以再试一回。”
下一瞬,他又朝她欺过来。
她惊然将他推住:“别!你别!”
他眯眼,近近地盯着她的眼睛,好似在判断这话的虚实。
她磕巴道:“我腰痛,背也……背也痛,没有力气。你……你明天又要上朝……不能……”
“不耽误上朝。至于腰痛……”他下颌微抬,“自有不痛的法子,母妃不知道?”
“我不……”她认真地想回答,“知道”二字不及出口,就被他将身子一翻,翻作侧躺,背对着他。
他从后面将她搂住,她深吸气,更多的反抗之语莫名地咽了回去。
她心里有了说不清的期待,期待他到底要干什么,想看他究竟还有什么花招。
她低了低头,红着脸觉得自己在慢慢变成一个坏东西。
她竟在享受这种事情了,不必他有什么逼迫,她就默许了他举动,任由他这样与她……与她再一次地耳鬓厮磨。
她明明知道这样不对。
她是他的庶母。
第30章 制衣
这晚,顾燕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但累得太厉害,一夜都睡得很沉。
醒来的瞬间,她第一感觉还是腰背酸软。
顾燕时皱皱眉头,想要翻身。稍一动却碰到了什么,转过脸,才发现苏曜还在。
他身上穿了身干净的白色寝衣,一手圈着她,一手执着书卷正读。
她心底的抗拒不知何时已少了很多,没有立刻从他的臂弯里翻开,直至扫见窗外的大亮天光才蓦地想起什么,惊坐起来:“你……”
她心惊rou跳地望着他,他侧首:“怎么了?”
“不上朝么?”她明眸直直地望着他。
今日是正月十六了,年已过完,他当有早朝。
她怕极了他在她这里耽误了正事,让她背负红颜祸水的恶名。
苏曜笑了声:“下朝了。”
下朝又过来了?
顾燕时皱起眉头,不信。
他遥遥一指窗边:“真的。”
她顺着他的手看去。窗边有个挂衣裳的木架,可将衣服展平挂在上面。这样的衣架挂制式繁复的礼服最合适,她平日并不太用。
但现在,他上朝的玄色冕服挂在那里。
她一时松了气,转而心弦又一紧,莫名的窘迫涌起来。
她低着头,手指相互绞着:“那你又……又过来做什么。”
苏曜神情自若,目光落回书上:“下朝去向母后问了安,就顺便过来了。”
他答得轻松,顺理成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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